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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空间里,乔晚飞快地在软件上搜索着。
  片刻功夫,便选了一首最为应景的记下。
  此时的她,已经走完七步,来到桌案前。
  认真端详着笔墨纸砚,丝毫不敢放过任何一个,对面可能做手脚的机会。
  当乔阮正在抓耳挠腮,像乌龟一样前进的时候。
  乔晚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些老娘们儿会不会在哪里给自己下毒啥的。
  嗖嗖嗖。
  两分钟过去,收笔,完成。
  宣纸上,秀气的楷书跃然纸上。
  离得最近的嬷嬷将写好的诗文捧到苏贵妃面前。
  威仪的神色骤然收紧,震惊地抬头看向云淡风轻的那人。
  反观,一旁的乔阮神色慌乱,额角的汗水滴落,正好落在宣纸上。
  点点晕开,犹如闯入人间的小鬼儿,透着阴寒。
  沈心瑶离着女儿最近,眼看着她落笔,但写不出一个字儿,急得快要哭了。
  只恨自己没有什么文采,哪懂得作诗。
  她紧咬着嘴唇,紧张、急切地往裴泊宇方向看去。
  女儿今天这身行头可是下了血本,要是不能在殿下跟贵妃娘娘面前露脸,如何能跟殿下扯上关系!
  乔舒逸眼见小女儿这模样,心已经沉了七八分。
  他虽然被降职,但毕竟在官场浸淫多年。
  从一见到乔阮穿着华丽,就想冲上去让她换了。
  自己一年才五百两银子俸禄,如何能有这么多银钱买这等衣衫。
  而且,在娘娘面前穿得如此招摇过市,这不是打人家脸!
  可眼下,他顾不上许多。
  亭子中间的两人,在外都是他乔家的女儿,不管是谁出了岔子,丢人的还是自己!
  若是乔晚此时知道他的想法,大牙都能笑掉!
  宫宴时候泼脏水的情节历历在目,今天就开始当人了?
  乔舒逸不停擦着额头上的冷汗,腿脚有些微微颤抖。
  要不是背靠柱子,身子险些就要吃撑不住了!
 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乔阮身上。
  她姐姐都写完十几分钟了,这妹妹怎么还没写完。
  就是,按理说,那么有才华,怎么会连这么普通的选题都写不出来。
  也不知这姐姐写了些什么。
  我还挺期待的怎么!
  众人的话如同一根根刺扎进了乔阮的心里。
  她颤抖着右手,脑袋一片空白。
  身上冷汗淋淋。
  宣纸上一个小小的春字,再无其他。
  满脑子都是嘲讽、讥笑,别提灵感了,就连以往读过的诗文也忘得一干二净。
  “娘娘,臣女。。。”
  “阮儿!”
  “孩子,你怎么了?”
  。。。
  乔晚看着说晕就晕过去的女子,眼中一片冰寒。
  想装晕?
  呵!你今儿怕是不能如愿了!
  乔晚快步走过去,一撸袖子。
  “都让开!”
  沈氏却张开双臂拦在面前。
  “晚晚,阮儿已经被你逼得晕过去了,你就不要伤害她了好不好!”
  “你这个逆女,你妹妹都晕倒了,你还欺负她,是想要气死我么!”
  “贱人,阮儿妹妹都被你害的!”
  王朔想要冲上去,被老子一把拽了回来,猛掐一下胳膊这才摁住。
  李向阳想上去拉开妹妹,不要搅合进去。
  可她死死瞪着乔晚的模样一下子让他清醒。
  依着妹妹的暴躁脾气,若是眼下上去拉人,免不了成了一出闹剧。
  还是静观其变吧!
  沈心瑶眼中划过一丝不安。
  她在凑近女儿的那刻,便看出来是装晕。
  可她现在不能醒过来,这恶心的比试绝不能进行下去!
  绝对不能让这贱人靠近。
  更不能让太医诊治!
  乔晚冷笑出声,眼中弥漫着讥笑。
  又来这出!
  “父亲,你们还是当这在家里么?当在场众人都是非不分么?”
  “刚才发生的一切,大家都看在眼里,不是你们寥寥几句话就能搅浑的!”
  “放肆!”
  “你这个逆女!”
  乔舒逸像是被点着了的炮仗,窜起来朝着乔晚就要给一巴掌。
  后者没有躲闪,凌厉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暴怒的男人。
  “住手!”
  苏紫嫣将茶杯扫落在地,凉亭内顿时鸦雀无声。
  乔舒逸扬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,猪肝色的脸,几乎下一秒就要爆开。
  “微臣言语冲撞了娘娘,还请娘娘看在老臣忧心女儿的份上,饶恕微臣吧!”
  苏贵妃扶着额头,右手下方的虚影挡住了她狠毒的眸子。
  废物。
  一家子都是没脑子的废物!
  还敢箫想我儿?真是不自量力!
  乔阮明明就是装晕,本宫都看出来了。
  你们还跟瞎了一样,当着大家的维护她!
  还想把责任都推给乔晚?
  本来不闹腾,自己还能遮掩一二。
  这下闹的,本宫就算有心帮衬,也无从下手!
  大家又不是瞎子!
  真是脑子被狗吃了?
  苏紫嫣气得够呛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  裴泊宇上前几步,在母妃身旁站定,面色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乔舒逸。
  “乔大人,虽然你爱你心切,不过属实有点儿偏心了。”
  “既然你们不愿意让这位白神医的徒弟来医治,那就等太医过来吧!”
  乔舒逸被两人的威压笼罩,不敢再说什么,只能不断点头附和。
  他怎么忘了,这逆女也是位大夫,还是神医的弟子!
  沈心瑶却没有注意到上头两人的神情,满眼都是女儿不断颤抖的睫毛。
  “不,不用麻烦了,阮儿从小就有心悸的毛病,只要回去休息休息便好!”
  “是不是,老爷!”
  乔舒逸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。
  真是个蠢笨如猪的娘们儿!自己怎么会找了这么个东西。
  沈氏见自家老爷没有理会,甚至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。
  急得赶忙上前拉住他衣袖。
  “老爷,你说句话啊!”
  啪!
  乔舒逸忍无可忍,一个巴掌过去,心里终于舒坦一些。
  “沈氏,娘娘、殿下在此,岂容你放肆!”
  “滚一边儿跪着去!”
  沈心瑶虽说没有娘家依仗,但也从小也没经历过什么风浪。
  在乔府这些年,养尊处优,更是一身贵妇做派。
  贵妃赏花宴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竟然丝毫不顾及我的脸面?
  这是要让我死啊!
  “殿下,太医到了!”
  是他,沈从,沈太医!
  乔晚恭敬地行礼问候。
  毕竟,这算得上她同门师兄了!
  沈从刚才来的路上已经听小太监说了这边情况。
  一听自家师妹受了欺负,赶忙小跑着来此。
  换做平常,快步走,已经是极大的敬意了!
  沈从蹲下身子,将乔阮手腕上垫上一条锦帕。
  片刻过后。
  “启禀娘娘、殿下,这位姑娘身子并无大碍,无需用药!”
  “不,大夫,我女儿从小有心悸的毛病!”
  沈氏慌乱地看向苏贵妃跟二殿下,不住地摇头。
  “这位夫人,我知你关心则乱,可也不能血口喷人!”
  “心悸这种病,老夫行医多年,难道还诊不出来?”
  沈心瑶并不认识这位太医院de院令大人。
  只当是普通太医,虽然医术高超,可是人,就会有疏忽啊!
  “不,她就是心悸!我知道的!”
  “够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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