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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所有人都被郑驸马和平远侯二人所吸引。
  就连镇国公,都朝那边看去。
  只是脸上的神色嫌弃,“胡闹什么?”
  “大长公主!”
  “镇国公!”
  “救命!”
  “……”
  郑驸马用力地甩着袖子。
  和平远侯撕扯扭打起来。
  眼看着就要到跟前了。
  慕颂宁连忙提醒,“镇国公,快护好画!”
  镇国公猛然意识到,自己手中的古画才是最危险的那个。
  他连连往后退了几步,退到连廊的台阶处。
  又小心翼翼去收手中的古画。
  “住手!”
  “找个人拦住他们!”
  镇国公大声喊道。
  但动手的人是平远侯和郑驸马,没几个人敢上去阻拦。
  两人已经只离镇国公原先所站位置一尺远。
  “爹!爹!”
  慕颂宁上前一步,拦在中间。
  “有什么事晚些再说!没必要非得现在!”
  平远侯这时已经抓住郑驸马的两只胳膊,只差一点儿就能看见自己想看的,哪里肯放手?
  他说:“马上就好。”
  就在这时,郑驸马忽然一头撞在了平远侯的胸前。
  用了十成的力气。
  平远侯脚下不稳,往后退了两步,原先被禁锢住的郑附马趁机挣脱了手。
  “爹!”
  慕颂宁去拉扯平远侯的胳膊。
  “别过来,再伤着你!”
  平远侯顺势将慕颂宁往后一推。
  但完全忘了,自己的力气有多大。
  慕颂宁人瘦,也轻。
  被推之后,便不受控制往后倒去。
  “嘶啦……”
  慕颂宁倒在了其中一幅画上。
  接着,便是惊呼声四起。
  慕颂宁不顾摔疼的胳膊,第一时间爬起来查看画的受损程度。
  从中间裂开一半。
  就算能修复,也不能完美如初。
  还算庆幸的是,被损坏的画不是大长公主送的那幅古画。
  而是文寅大师的其中一幅。
  但站在镇国公的角度看,并非如此。
  他能拿出来展出的往年作品,全是他钟爱之作。
  镇国公心疼地大吼,“啊!我的画!”
  “……”
  忽如其来的变故,让平远侯终于停了手。
  他上前一步去扶慕颂宁,“宁儿,摔着哪了?”
  “摔着我的画了!”镇国公气愤不已,“慕崇山!你们干的好事!”
  “我……我的错!”平远侯歉意地挠挠头,“多少钱,我赔给你……”
  “这是钱的事?我缺你那仨瓜俩枣?”镇国公眼睛几乎冒出火来,脸上的皱纹都变形了,“今日你们父女必须得给我一个让我满意的说法,若不然……若不然我让你好看!”
  “这可是我最爱的观音图啊!”
  “……”
  若是处理不好,今日之事,便算是和镇国公结下梁子了。
  慕颂宁道:“镇国公,我知道这幅观音图是您的心头爱,自七年前得了这图,每年赏画会,您都会把这幅图拿出来供大家欣赏。我赔给你三幅文寅大师的画作,您看能不能抵了这事?”
  “哼!三幅?你说的倒是轻巧!别和那沈卓云一样,拿出来的事赝品!”镇国公不屑地瞥了慕颂宁一眼,“据我所知,你们二人以前可是夫妻,他拿不出来,你从何得来?”
  “……”
  慕颂宁一时语凝。
  镇国公还对沈卓云送了“假画”之事耿耿于怀呢……
  事情真是赶巧到了一起。
  慕颂宁捏了捏手指。
  这个时候,反倒不能暴露她便是文寅大师的事实了。
  若不然,真假画风波便要被摊上台面来对峙。
  她道:“他那幅,万一也是真的呢?说不定文寅大师画了两幅……”
  “他自己都说是假的,已经将画撕毁,你倒是替他说上话了!”
  慕颂宁不再争论,只是道:“我有钱,只要有价,便能买!”
  镇国公脸更黑了,“你和你爹如出一辙,真是可笑!”
  慕颂宁四下看了一圈,最终视线落在齐太傅的身上。
  “齐太傅,据我所知,您手中一共十四幅文寅大师的画,我能和您买一张吗?”
  “啊?”
  齐太傅迟疑着不知如何回答。
  答应肯定是要答应的。
  但若是答应得太快,是不是有些明显?
  慕颂宁道:“您前两日和我说的助教之事,我答应您,您若是有看上其他的画作,价格在文寅大师作品价格以内的,我都能买单。或者,您还有其他条件,若是我和平远侯府能办到的,都可以,您可愿让?”
  这条件开的,也算是极其诚心诚意了。
  “助教之事,你真愿意?”齐太傅连忙问。
  慕颂宁缓缓点了头,“是……”
  但这事,最后成的可能性几乎没有。
  慕颂宁也知晓。
  有些事情,不一定是齐太傅想,便真的能做到的。
  只是提出来,让齐太傅答应的更顺理成章便tຊ可。
  齐太傅立即道:“好!换一张!”
  镇国公下巴差点掉下来,“你这抠老头就答应了?我这么多年给你要过多少回?你摸都不让我摸!”
  话中还有几分委屈。
  齐太傅道:“能一样吗?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之外,能给我什么好处?挑选助教之事,事关重大,拿一幅画换,有何不可?八仙图给你,要不要?”
  镇国公喜欢哪一幅,齐太傅最是知道。
  每次看见八仙图,镇国公就走不动道。
  “要!要!要!”
  镇国公连着说了三声要,甚至不顾场合,直接抱住了齐太傅。
  “齐太傅,就凭八仙图和今日的寿礼,我再也不叫你抠老头了!你当着这么多人答应的,可不许反悔!”
  “你当我是你,每次下棋下不过就想反悔!”齐太傅道。
  慕颂宁弯眸,看向镇国公,“镇国公,这次您可信我了?余下的两幅画,我会找时间给您送来。”
  “行!”
  镇国公一下子变得好说话不少。
  八仙图可是他心心念念几年的。
  光这一幅,便能抵了观音图了。
  这场闹乱,总算是解决。
  宴会又恢复如常。
  只是平远侯仍是心心念念,全在郑驸马的身上。
  但他刚闯了大祸,又不能再闹一次。
  只能憋屈着。
  时不时白他一眼。
  郑驸马察觉到平远侯的视线,像是鹌鹑一样,缩在大长公主旁边,寸步不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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