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+ A-
A+ A-

随着嘶吼声越来越靠近,苏念南索性扛起言怀素,闪身跑进了不远处茂密的高草群落中,他拼命的跑,尖利的草叶和折断的草杆把他的衣服裤子都割破了,他放下言怀素脱下外套扔在地上,希望可以拖住这群嗅觉灵敏的野兽,转而又扛起她向前跑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似乎狼群并没有追来,而他也来到了草丛的尽头,一条土车道。他望着天空中的北辰星斗辨了辨方向,对着寒城的方向,他松了口气,把言怀素放下来察看她的状况。
一阵有些凉意的风吹动,草丛像海浪一般,承接着风的轻抚,传递着风的形状。然而风停了,草丛的舞动却没停,并且朝苏念南越来越近舞动的越来越快,终于一阵喧嚣,跑出一只通体黝黑的狼,苏念南一惊的刹那,那狼就扑了过来。
可尝到血腥味的饿狼为了猎物已经红了眼,毫不在意这点小火,可他身上的狼毛带着肉食动物分泌的特有的保护皮毛的油脂,是如此易燃,瞬间燃起的火势让这只狼呜咽了一声松开了苏念南,在烈火中呻吟嚎叫,苏念南跌跌撞撞的把言怀素向后拖着,直到他再也走不动了,倒在地上。
血泉还在涓涓的流淌,他看着漆黑的夜里漫天的繁星,心中默念:我做到了,母亲,您看到了吗?他的思绪仿佛也飞上了夜空,向着北辰星斗指引的方向飘去。
于昭年轻的面容明艳的如同诗中"春风拂槛露华浓"形容的一般,她坐在阮知仪所住别府最下面的简陋的半地下房间里,因为阮知仪怕收留于昭的事被杜思伶知道,所以不让于昭出门。每日苏念南只能日夜在这湿寒的房间中度日,半地下的窗户仅能看见来往的人的鞋袜。
于昭总是望着半截的窗户外面,给苏念南诵读圣经:“上帝说:“要有光!”于是,就有了光。上帝把光和暗分开,把光称为白昼,把暗称为黑夜。夜晚过去后,清晨接着来临,这是第一天。”苏念南走过去,他想看看那本圣经,但是他又不认不得几个字,他抬头想问问母亲于昭,母亲的泪却滴在他的脸上。
苏念南摸摸自己的脸,睁开了双眼。屋内一片白茫茫的设施,还挂着吊瓶,原来是在医院。
“你醒了?苏念南,你吓死我了,你都昏迷五日了。”苏念南看着眼前泪眼婆娑的询问他的言怀素,发觉原来这脸上的泪不是梦境,“如果不是我大哥在路上找到咱们两个,你就没命了!如果你死了,我该怎么办,我该怎么还你这份救命的恩情,我下半辈子都会过不踏实的。”
言怀素在床边哭得像个孩子,苏念南看着如此孩子气的言怀素,轻笑了起来,却牵动了伤口,疼的他脸色白了白,言怀素紧张的抓住他的小手臂,“别碰,大夫说了伤口不能碰,会感染的”。二人突然拉近的距离,在空气中弥漫出一份暧昧的气氛,两人对视着,谁也没有动,都在分辨着对方眼中的情绪。

全文阅读>>
  1. 上一章
  2. 目录
  3. 下一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