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“丁雨田?”在场的众人都惊呼了一声,唐煜想了一下,这个名字的确有印象,是城中的大粮商,京城一半以上的粮店都是丁家的,他竟然死了?谋财?仇杀?还是情杀?唐煜的心中顿时上演了一部部大戏。旁边的卢清林奇怪地看了一眼唐煜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“啊?”唐煜一惊,按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,表情淡定地说:“没什么啊,我只是在想丁大户是怎么死的?”“丁大户?”卢清林重复了一遍,似乎觉得挺有意思,嘴角一
“丁雨田?”在场的众人都惊呼了一声,唐煜想了一下,这个名字的确有印象,是城中的大粮商,京城一半以上的粮店都是丁家的,他竟然死了? 谋财?仇杀?还是情杀?唐煜的心中顿时上演了一部部大戏。 旁边的卢清林奇怪地看了一眼唐煜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 “啊?”唐煜一惊,按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,表情淡定地说:“没什么啊,我只是在想丁大户是怎么死的?” “丁大户?”卢清林重复了一遍,似乎觉得挺有意思,嘴角一翘。 几人上了画舫后,王捕头照例将原来船上的众人请至大厅,唐煜带着卢清林、阿东和几个衙役跟着丁家的一个管事先到了丁雨田出事的房间。 一进门,就看见房内一张软榻上躺着一个扭曲的肥硕身体,众人欲待一拥而上,唐煜喝到:“站住!”众人一愣,站定了,呆呆地看着唐煜,一脸莫名。 唐煜无奈地揉了揉眉间,先示意卢清林上前看看还有救没有,随后问丁家管事:“是谁第一个发现丁雨田出事的?” 管事战战兢兢,定了定神回道:“是一个歌女。” 唐煜又问:“那歌女人呢?现在在哪?” 管事回答:“歌女名银红,现在应该在厅里。” 唐煜接着问:“为什么是她先发现的?她当时在做什么?” 管事回答说是当时座中众人凑趣,说谁能把老爷请出来便赏银一百两,那银红便抢先去了,一去就发现老爷出事了。 唐煜皱眉,让管事继续介绍今天事发前后的情况。 管事想了一会,方才答道:“今天上元节,老爷一早就定下这条画舫,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歌舞伎,要与商会中的老爷们一起通宵。 晚宴时老爷喝了很多酒,说是有点乏,先回房中休息一会,我便陪着到这间房里,老爷喝了杯茶,说要睡一会儿,我就出来了。 大概半个时辰前,我正在前面大厅,就听到一个女人惨叫了一声,大家都吓了一跳,我听着好像是老爷房里的声音,就连忙赶了过来,果然是我们老爷出事了!” 说到这儿,管事还有些后怕,咽了口唾沫。此时卢清林也已查看完毕,站了回来。见唐煜看他,便摇了摇头,意思是没救了。 唐煜叹了…
“丁雨田?”在场的众人都惊呼了一声,唐煜想了一下,这个名字的确有印象,是城中的大粮商,京城一半以上的粮店都是丁家的,他竟然死了?
谋财?仇杀?还是情杀?唐煜的心中顿时上演了一部部大戏。
旁边的卢清林奇怪地看了一眼唐煜:“你那是什么表情?”
“啊?”唐煜一惊,按下了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,表情淡定地说:“没什么啊,我只是在想丁大户是怎么死的?”
“丁大户?”卢清林重复了一遍,似乎觉得挺有意思,嘴角一翘。
几人上了画舫后,王捕头照例将原来船上的众人请至大厅,唐煜带着卢清林、阿东和几个衙役跟着丁家的一个管事先到了丁雨田出事的房间。
一进门,就看见房内一张软榻上躺着一个扭曲的肥硕身体,众人欲待一拥而上,唐煜喝到:“站住!”众人一愣,站定了,呆呆地看着唐煜,一脸莫名。
唐煜无奈地揉了揉眉间,先示意卢清林上前看看还有救没有,随后问丁家管事:“是谁第一个发现丁雨田出事的?”
管事战战兢兢,定了定神回道:“是一个歌女。”
唐煜又问:“那歌女人呢?现在在哪?”
管事回答:“歌女名银红,现在应该在厅里。”
唐煜接着问:“为什么是她先发现的?她当时在做什么?”
管事回答说是当时座中众人凑趣,说谁能把老爷请出来便赏银一百两,那银红便抢先去了,一去就发现老爷出事了。
唐煜皱眉,让管事继续介绍今天事发前后的情况。
管事想了一会,方才答道:“今天上元节,老爷一早就定下这条画舫,还请了城中最好的歌舞伎,要与商会中的老爷们一起通宵。
晚宴时老爷喝了很多酒,说是有点乏,先回房中休息一会,我便陪着到这间房里,老爷喝了杯茶,说要睡一会儿,我就出来了。
大概半个时辰前,我正在前面大厅,就听到一个女人惨叫了一声,大家都吓了一跳,我听着好像是老爷房里的声音,就连忙赶了过来,果然是我们老爷出事了!”
说到这儿,管事还有些后怕,咽了口唾沫。此时卢清林也已查看完毕,站了回来。见唐煜看他,便摇了摇头,意思是没救了。
唐煜叹了口气,问旁边的衙役:“通知仵作没有?”
那个衙役回道:“王捕头已经让人去通知了,这会应该快到了。”
唐煜点点头,查看了一下房内。只见这个房间不大,布置的很华丽。
靠墙放着一张软榻,丁雨田正躺在上面,脑袋歪着,身体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姿势,旁边有一滩呕吐物,榻前有一张长几,上面放着一个托盘,有把茶壶和四只茶杯,其中一只茶杯单独放在几上,想必是丁雨田喝过的。
房内另有几个案几,还有一个小窗,窗下案几上有一盆秋海棠。
唐煜见房内地板上脚印杂乱,便问管事:“出事后有多少人到过这个房间?”
管事低着头回道:“当时事出意外,大家都有些慌乱,很多人都冲了过来看情况。”
唐煜无奈,情知这个年代没有多少人有保护现场的意识,他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走进房中。
先四处查看了一遍,没发现什么,最后走到榻前的案几边,没去看尸体,只看案上的几只茶杯,只见三只茶杯干干净净,单独放的那只茶杯底部还有一些茶渍。
他端起来看了看,又嗅了嗅,转头问卢清林:“清林,这茶杯你看了没有?”
卢清林摇了摇头,走了过来,拿过茶杯,仔细看了看,又嗅了嗅,皱眉,伸了一根手指沾了点茶渍舔了舔,吐掉,低声对唐煜说:“果然是牵机。”
唐煜疑惑地挑眉,卢清林无语,正要说什么,这时门口一阵骚动,仵作来了,王捕头也跟着过来了。
仵作进来对唐煜施了个礼:“大人。”
唐煜摆摆手,示意免礼,让仵作去验尸。这时王捕头上前施礼到:“大人,船上的客人都待在前厅,有些不安静,现在要问话吗?”
唐煜考虑了一下,看向卢清林:“你是跟我去前面,还是呆在这儿?”
卢清林无所谓道:“我呆在这儿吧,懒得去看那些人。”
唐煜好笑地点点头,带着阿东跟王捕头去前面了。
跟仵作一起过来的还有几个衙役,此时大厅内已经有十几个衙役,但里面还是一片混乱。
唐煜进去时,一个穿着绿色外袍的男人正在冲衙役叫嚷:“凭什么不让我们走?我们又不是杀人凶手。”旁边还有几人也在附和。
衙役们看见了唐煜,纷纷拱手施礼:“大人!”唐煜点点头,转身看向众人,在场众人一听当官的来了,也不再喧哗,厅内渐渐安静下来。
唐煜首先看向刚才冲衙役咋呼的男人,只见是一个年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,皮肤黑黄,身材干瘦,一双老鼠眼,几缕山羊胡,穿着一件绿色绣花的绸缎袍子,衬得他本来有碍观瞻的形象更是难看。
当下社会开放,除了一些正式场合,朝廷并未严令平民不可穿丝绸,这种节日期间大家都是盛装出行的,至于这些有钱的商人就更是锦衣华服了,不过像眼前这个穿得这样辣眼的委实不多见。
此时这个中年男人低眉顺眼,老实得很,作为商人,再有钱他也是不敢跟官府较劲的,只是刚才喝多了,厅中又只有几个衙役,脑子一热,就张狂起来,此时见有官员在场,自然不敢大声。
唐煜看了他一眼,为免伤眼,不再多看,只是温声道:“只因船上出了命案,需要各位配合调查一下,本官这里先谢谢大家了!”
在场众人连称不敢。
唐煜又道:“为免耽搁大家更多时间,现在将大家分成几组,分别问话,大家只要将今晚到船上以后的行踪说清楚就行了。”
随即又招来画舫上的管事,将众人分别带进不同的房间,并将衙役分为两人一组,一人问话,一人记录。
船上众人各自分组进入不同的房间,商人和商人一起,歌伎、舞伎一起,下人、船工也分别进入不同房间,唐煜自己也带着阿东进了一个房间。
唐煜进的正是那几个刚才喧哗的商人一组,看他进来,那些人也不敢坐下,低头弯腰地挤在一起。
唐煜心里一阵感慨,这时代就是不一样啊,搁在后世,这种大商人在政府官员面前也是倨傲的,他们手里可是握着 GDP 的,当然有资本傲气。
可是现在,“士农工商”,社会地位决定一切,再有钱也一个个老实得跟鹌鹑一样。
唐煜摆摆手坐下道:“不用紧张,只要将你们今晚的活动如实交待就行,哪位先来?”
众人互相对看一眼,又推搡了一会,最后还是那个绿袍男人先开口了:“大人,我先说吧。”
唐煜点头,一边拿笔沾了沾墨汁准备记录,阿东在一边卖力地磨墨。
唐煜问道:“你先介绍一下自己,姓甚名谁,做什么生意的?”
那人回答:“小人姓段,名士林,是做绸缎生意的。”
士林?还好他不姓许。唐煜摸了摸鼻子忍笑,一边记录,一边问:“你与丁雨田关系如何?”
段士林答道:“关系很好,他是做粮食生意的,我是做绸缎生意的,也没竞争,平日时常在一起喝喝酒,听听戏。”
唐煜继续问:“你今晚也同他喝酒了?”
段士林点头:“喝了,还喝了不少,他就是喝多了,有点不舒服才先去休息的。”
唐煜又问:“他平日酒量如何?比今晚呢?”
段士林沉吟了一会,才答:“好像差不多吧,他今晚喝得更多些,想来是高兴吧,青娘也敬了两杯。”
唐煜手一顿,抬头看他:“青娘?什么人?”
“就是红袖楼的头牌青娘啊,小曲唱得好,舞也跳得好,那小腰,啧啧……”段士林一脸色眯眯的样子。
唐煜默然,问道:“丁雨田喜欢她?”
段士林一脸理所当然:“谁不喜欢青娘?不过那小娘们挺傲,平时只喜欢读书人。不过谁会跟钱过不去呢?今晚不是把身段放下了,敬了好几个人酒呢!”
唐煜默默记下这个人,随后又问道:“你去丁雨田的房间没有?”
段士林摇头:“没,今晚来的姑娘多,唱曲的,跳舞的,奏乐的,热闹着呢。”
“那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丁雨田出事的吗?”唐煜问他。
段士林有些茫然:“不是说是银红姑娘吗,当时大伙正玩着呢,我出了个彩头,看谁能把丁老板喊出来就赏谁一百两银子,她们几个姑娘都去了。
后来我只听到一声喊,一会儿丁家那管事的跑过来说,他们家老爷出事了,我也喝多了,有些晕,没过去,不过好多人去看了。”
唐煜点点头,觉得暂时没什么好问的了,便说道:“先这样,之后你若想起什么,就报到开封府去,我若有什么要问的,也会找你的。”
段士林连忙点头应下。
随后,唐煜又问余下几人,情况也都差不多,因今晚大厅内太过热闹,美酒、佳肴、美人,一个个不知今夕是何夕,根本就没关注丁雨田。
在场几人只有一个事发后跟着去看了一眼,但场面乱哄哄,只听得惊呼声不断,根本搞不清楚谁在谁不在。
唐煜皱眉不已,这艘画舫出事时在河中,凶手定在船上,但现场已完全破坏掉,凶手定然会混水摸鱼溜掉,要想找到真凶,太难了!
几人问话完毕,唐煜叮嘱他们近期不可出远门,要随传随到,方放几人离开。
这时船上其他几组人也陆续问话完毕,逐一离开,卢清林也过来了,他告诉唐煜,尸体已被仵作带回府衙,死因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。
“就是你之前说的牵机?”唐煜问他。
卢清林点头:“应该是,不过具体情况要验过尸才知道。”
唐煜疑惑:“牵机是什么毒,毒性大吗?”
卢清林皱眉:“牵机乃是从马钱子中提炼出来一种毒,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致人于死命。”
唐煜皱眉:“可这种毒一般人并不知道,也不会用吧。”
卢清林点头称是:“应该是懂行的。”
唐煜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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