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不知道你是盛夏。”如果知道的话,他不会这么对她。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,苏亭夏好像并不意外他的身份。“你很早就发现了我就是‘颂’?”“对。”准确来说,她就是为了他才玩的游戏。“什么时候?”“四年前。”靳颂言无言,那是他们最开始因为游戏结缘的时候。原来这么早她就知道是他了吗,那这四年她又是以怎样的心态来对待他?靳颂言张嘴要说些什么,却被身后一道声音打断。......
跪在堂下的玉童低垂着头,双拳紧握,额前的发丝遮挡住眉眼。“好大胆刁奴!谎话连篇,欺到本官面前,依我看,就是你杀了孙员外,庆三同你有旧仇,你便顺水推舟把罪责抵到庆三身上,速速招来!”玉童身侧的拳头死死攥着,忽然发出一声轻笑,知道自己再说已然无用,本来他有七成把握扳倒庆三,今日一看,庆三一定事先打点过了,不知找了哪个厉害人物。“人是我杀的,他不死,我一日不得好过啊!”男人说得轻松,全然不在意被揭发。......
“不过一个女人,这可不像你。”陆远苦笑:“你别笑我,就看以后有没有人能治你这尊杀佛。”魏泽落下一子,腔调恣意:“小情小爱而已。”陆远之看了眼衙堂:“父亲说晚间摆桌酒席,让你不要走,留下来用饭。”魏泽点点头。陆明章看向庆三,男人两边的手被卸掉了,垂在身侧,腰背却挺得笔直,时不时回过头看向围观之人,不知在寻找什么,像只随时会炸毛的猫,最后眼睛定在一女子身上,停留了好久。......
“除非你以势压人,不讲证据,不讲事实,用见不得光的手段行贿,舞弊谋私,毕竟连官家老爷也要给你几分薄面,自然你说什么便是什么,摆弄一个庆三,像碾死蚂蚁一样容易。”男人先是一愣,笑着摇了摇头:“你当我朝律法是摆设,凡是县一级的卷宗都要落印递交到州府,再经由州府核实有无误判,最后才定案封存,州府之上亦有巡案察检,就是王孙子弟犯了法,也要一套套流程走完,该关的关,该杀的杀,况且皇城门还有鸣冤鼓,鸣冤鼓响,无论大小案一律撤案重查,只不过一般人不敢击打。”......
“你这女人惯会说谎,我是不信的。”话音刚落,禾草手腕间的力道一松,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那双手再次握住,一扯,禾草眼前一花,她已落到他有力的怀中。禾草惊呼出声,想要退出他的禁锢,却怕被看了去,一时间退不得进不得。她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,耳间传入他低沉的轻笑和有力的心跳声。“你这是做什么!”禾草揪着男人的衣襟,紧贴着他。魏泽宽大的衣袖罩住她,低下头:“你摸着良心说,没有半点僭越的想法?甘愿做一辈子活死人?”......
禾草迷迷糊糊转醒,脑仁一阵刺痛,看了看四周,黄土泥成的墙,破败的家具,还有结网的蛛丝。这是哪儿?正在她思考时,门被打开,刺眼的光亮拥挤射来,禾草拿手挡住眼,从指缝间觑眼看去,那是一个男人,他走到离她两步的位置,目光向下睨着。禾草睁着眼回看过去,闭口不言,知道这个时候问也是白问。男人身量高大,轮廓分明,剑眉下是一双无力的双眼,仿佛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,他的下颌冒出短小的胡茬,混乱又无序。......
“出门了,听说一大早带着来安、来旺两个出去了。”魏泽在家中时候不多,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忙,就算在家里时,也是接客不停,议事室和书房时常有客在。禾草点了点头,想他一时半会儿不得回。过了两日,一清晨,门子传话,说有人来拜谢禾姨娘,来人自称是孙家娘子。孙家娘子怎么来找自己?禾草忙让侍画前去迎接。从一开始,孙元娘得知庆三走了魏家这条路子,而魏家现在的话事人是魏泽,她想要见一面比登天还难,多方打听之下,得知魏泽的小娘会去一家绣庄,她便时常在那附近徘徊,结果真让她碰上了。......
陆鸣则小声问:“可以吗?我,我想和你说几句话。”林祝遥正好也有话想和陆鸣则讲,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声,说道:“走吧。”“有什么事情,今天就说清楚。”陆鸣则的眼睛本来亮了一下,听到后半句,又灰暗了下来。偏偏这时沈牧很认真地点点头,不明情况地说了一句:“那不耽误时间,我一会儿到酒店发位置给你。”“……好。”警局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内,林祝遥和陆鸣则面对面正襟危坐。陆鸣则嗫嚅解释道:“阿遥,我没有想打扰你的意思,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你而已。”......
林祝遥只得抿唇憋笑。幸好这时候阿姨把面给他们端来了,林祝遥低头默默吃面,不理会沈牧的控诉。吃完后,林祝遥作为东道主去付钱,毕竟不是什么很大的账单,沈牧就没和她客气。扫码支付的时候,阿姨说话的声音很小声,但林祝遥还是听清了。“祝遥啊,你也不要伤心,我早觉得你和小陆那孩子不合适。”“当然了,阿姨不是说他不好的意思,就是觉得他不适合你,趁早分开了也好。你看,现在这样,轻轻松松的,多好。”......
宋谷广抬头,双目茫然:“谁是林奕灏?”林祝遥和沈牧对视一眼,听见他小声说:“宋谷广不知道林奕灏的具体名字,但认识照片。”林祝遥点头,打开手机,将林奕灏的照片翻出来,对宋谷广说道:“就是他。”看到林奕灏的照片,宋谷广瞳孔骤缩,身体不住的颤抖。林祝遥眉头紧皱,“宋谷广,你别害怕,有什么说什么,现在你是在中国,你已经不在金三角了。”不知道是那句话安慰了宋谷广,他渐渐平静下来,大口喘着气,咽了咽口水,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见过他,是在我逃出来前,他手上,有一条很长的疤是不是?”......
林祝遥笑了,“那孟之禾呢?那些媒体都一清二楚,我不必刻意去查都知道的标题:围棋天才陆鸣则,为爱放弃比赛。喜欢一个人很难吗,那样简单的动作,我在你这里从来感受不到。”“你不是不知道怎么喜欢一个人,你只是不会爱我,因为你不爱我,就是这么简单。”陆鸣则摇头呢喃:“不是的,怎么会呢?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告诉我,我可以学。”说着他起身,想来拥抱林祝遥。林祝遥任他抱着,没有反抗。......
可林祝遥只是否认:“每个人说的话我都记得,这就是还喜欢吗?”“如果是这样,那你的喜欢也太浅薄了。”陆鸣则的笑容瞬间僵在嘴角。不是的,怎么会呢,林祝遥明明是世界上最喜欢他的人。要是有名为“喜欢陆鸣则大赛”,林祝遥毫无疑问会是那个第一名。他的母亲,只想让他取得成绩。他的父亲,甚至对陆鸣则根本不闻不问。只有林祝遥,永远会认真看完他的每一场比赛,每次上场前都会说:“阿则,你已经很厉害了,所以要毫无负担的比赛。”......
后续就是,不仅送他回家的人要负责,同一桌喝酒的人也逃脱不了干系。林祝遥出卧室,大声喊孟之禾的名字,一间一间房查看,发现孟之禾根本就没住在这里。甚至除了主卧之外,再没腾出另一个卧室。不过林祝遥更愿意相信,两个人一定是一起住在主卧。现在孟之禾不在,没有办法,林祝遥只能当这个冤大头,守到陆鸣则酒醒。她回到卧室,把陆鸣则的鞋子脱了,打开空调盖上被子,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沈牧发消息。......
他可以忍受她的坏脾气,可以包容她的一切。但唯独不能接受的,是她的背叛。没想到两年婚姻,夫妻之间最基本的信任没有了。最后,竟连忠诚都没有了。曾经有多爱,现在就有多痛。他感觉自己像个傻瓜,被蒙在鼓里,还傻傻地为她付出一切。闻修宴至今都还记忆犹新,那个星期,宁浅浅总会到江逸舟的住处去。甚至,她为了陪那个男人,可以推掉自己争取了好久的一部戏。......
但他没想到,就连宁浅浅也在这中间不知不觉变了。从前那个光芒万丈、有个性、骄傲自信的宁浅浅,仿佛变了一个人。提到姚初晴时,即使她什么都不说,那种低落的情绪也会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,将她整个人淹没。那种变化,细微却又明显,像一根刺,扎在他的心头。所以,从那以后,闻修宴开始刻意地将两个人分开,尽量避免她们之间发生任何矛盾。像是在走钢丝,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。......
但她的声音,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众人的声讨声中。没有人相信她,包括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——闻修宴。闻修宴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,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他亲手将宁浅浅送进了监狱,没有一丝犹豫。那一刻,姚初晴的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。她看着屏幕上宁浅浅狼狈不堪的样子,笑得前仰后合。“宁浅浅,你也有今天!这都是你应得的!”“不该是你的东西,就算是暂时得到了,也终究会回到我的手上。”......
房间里开着空调,凉丝丝的,窗外却是闷热无比。闻修宴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,发梢也微微有些湿润,哪还有平日里那副孤傲冷峻的大少爷模样?姚初晴看着他这副模样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傻子,今天不是你十六岁生日吗?给我做蛋糕干什么?”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,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撞了一下,泛起一阵酥麻的痒意。闻修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,眼神有些闪躲,却满含不容错辨的认真:......
像是被投入了一颗石子,搅乱了一池春水:“修宴,你怎么了?”可这句话说完,闻修宴依旧没有反应。还是只定定地盯着姚初晴看,脸上也没有表情。若是不细看他的眼睛,根本没办法注意到,他平静的眼底翻涌出的复杂情绪。那情绪如同海底的暗流,汹涌澎湃,却又被死死地压抑着,不得释放。有震惊,有疑惑,有怀念。也有……失望?他依旧没有说话,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,又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。......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宁浅浅的身影,越来越淡,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他的视线里。恐惧和绝望,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在极度的惊慌和无助中,闻修宴猛地睁开了双眼。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。迷蒙的视线里,逐渐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。那张脸,他很熟悉,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。“浅浅!”闻修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一把抓住面前女人的手。......
江淮序找了个漂亮的玻璃瓶子,把花一支支的插好。温辞溪路过看见时,脸上的笑容比去年一年的都多。华翼1152的飞行任务很快就安排了下来,帝都飞东京,机长江淮序,副机长温辞溪。江淮序看着两个人并排在一起的名字,雀跃都快要从心里跑到脸上。两人虽然是夫妻,但以前却从来都没有一起飞过。除了在梦里的那一次,两人终于同飞,江淮序却看着温辞溪和舒白离开。想到这,他心里的喜悦被冲淡了不少。......
“感觉你很拘谨。”江淮序关心的问道。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,他很感谢温辞溪的照料。江淮序想即使他们做不成夫妻,应该也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和伙伴。“来看看你恢复的怎么样。”“很好,感觉不要半个月,我就能回到华翼。”江淮序的声音清冷,说起工作时,眼里盛满了碎光。温辞溪有些担忧:“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。”江淮序颔首:“放心……”这时电话声突然响起,打断了他的话。温辞溪的秀眉立即拧在一起,她拿出手机脸色愈沉。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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