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他们便同时飞身上马,转眼便消失不见了,只余烟尘滚滚。五皇子不甘落后,匆匆上马疾驰而去:“三皇兄,颂安哥哥,等等我,我也要和你们一起!”若芙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笑意盈盈:“男子就是好胜心重,你看他们一遇到比试争先,立马就把我们女子抛到脑后了!”我点了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”若芙闻言转头看着我柔声问:“我今年十五,应该痴长你几岁,我叫你南嘉妹妹可以吗?”
“皇上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看臣妾?”
“臣妾听说皇上最近十分宠爱新晋的丽嫔,还怕皇上把臣妾忘了呢。”
婉贵妃依偎在皇上怀中,神情幽怨。
皇上轻抚了抚婉贵妃的秀发:
“朕要是真把你忘了,你这宫中每隔几日便流水似地送来的赏赐可应是早就断了。”
婉贵妃伸出纤手轻轻环上皇上的腰:
“多谢皇上,对了,澈儿遴选皇子妃的事情进展如何了?”
“这件事无需爱妃操心,你现在只需每日吃好睡好,把腹中的皇儿养好就行。”
婉贵妃缓缓从皇上怀中抬起头泪光莹莹:
“澈儿从小毕竟在臣妾宫中养过一段时间,臣妾一直希望他能找个贤妻美眷。”
皇上无奈一笑:“还没定下,不过澈儿十分钟意兵部尚书家的小女儿顾若芙。”
婉贵妃柔声问:“皇上呢?有心仪的人选吗?如果没有,皇上看南嘉如何?”
皇上略一沉吟:“南嘉?你是说静姝的女儿?”
婉贵妃神情哀伤,目光幽深,缓缓道:
“对,不瞒皇上,臣妾这些年心中一直对静tຊ姝姐姐有些愧疚。”
“当初理应是姐姐入宫享帝王宠爱,可惜姐姐她没这个福分,突患恶疾无缘选秀。”
“现在姐姐她去了,只留下这一点血脉。”
“姐姐她当时无法入宫,臣妾想如今她的女儿如果能够入了皇家,她在天有灵,也会感到欣慰的。”
皇上怅然若失,目光幽远:
“她当初本属意端王,所以朕以为她是有意称病,不愿入宫。”
“不想当初宫外一别,此生竟再不复相见!”
“皇上错怪静姝姐姐了,姐姐她当初很是愿意入宫伺候皇上的。”
“可是谁想天意弄人,唉。”
婉贵妃一边低声说着,一边用手帕拭了拭美眸中的晶莹泪水。
皇上看婉贵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,把她缓缓拥入怀中安慰道:
“斯人已逝,爱妃节哀吧,你说的事情朕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“想必你也累了,你先歇下吧,朕过几日再来看你。”
“臣妾恭送皇上。”
皇上走后,婉贵妃静静坐在金丝楠木梳妆台前由大宫女明秀为她卸妆。
“娘娘,如果让南嘉小姐坐上三皇子正妃之位,要是她一朝得宠,恐怕会对娘娘不利。”
明秀一边手指翻飞,一边小声说道。
“怎么会?她可是我的外甥女,再说如今她也姓梅,我们同是梅家女,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想她还是明白的。”
婉贵妃先是淡然一笑继而又轻蔑一笑:
“不过你也太看得起她了,你真以为她能坐上三皇子正妃之位?”
“兵部尚书家的小女儿自小便与澈儿青梅竹马,两人感情十分要好。”
“她一个孤女拿什么和顾若芙争?”
“可是皇上似乎对静姝小姐还是念念不忘。”
婉贵妃轻嗤一声:
“念念不忘?天家男人个个都看似是痴情种。”
“可实际上呢却是凉薄冷情,你看我一有孕,皇上还不是转头便有了新乐子。”
“嘶,怎么回事?”
明秀赶忙跪下:“奴婢该死,请娘娘恕罪,奴婢一时手重,不慎弄疼娘娘了。”
婉贵妃神情漠然,寒声冷调:
“明秀,虽然你跟了我这么多年,但是犯了错该罚还是得罚。”
“不过念你一向服侍得尽心,一会下去自领十杖就行了。”
“娘娘仁慈,奴婢叩谢娘娘。”
“行了,下去吧。”
“奴婢告退。”
婉贵妃看着镜中美艳更胜往昔的绝世容颜,自顾自叹道:
“妹妹我还是红颜依旧,姐姐却已经是枯骨一具,世事可真是难料。”
“想当初姐姐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镇国公府嫡出千金,前途一片光明。”
“而我只因为是庶女便只能生活在你的耀眼光芒之下,默默无闻,小丑一般地做衬托你的绿叶。”
“我不甘心哪!凭什么?凭什么你生来便拥有一切荣华?”
“而我费尽心思却不及你的万一,我有哪一点不如你?”
“所以姐姐也别怪妹妹我狠心,谁叫姐姐你挡了我的路!”
“你看,没了你的阴影笼罩,我的光芒自然也就被人看见了。”
“我们毕竟姐妹一场,念在姐姐往日与我的情分,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的。”
“不过就不知她有没有这个福分了!”
偌大的寝殿中忽然传出阵阵畅快癫狂的笑声,惊飞了窗外枝头上栖息的一群鸟儿。
自从上次皇上赐下汗血宝马后,在颂安哥哥的悉心教导下,我与五皇子的骑射进步神速。
没几天我已经可以自己独立骑马驰骋了,射箭也从一开始的经常脱靶进步到十之中六了。
这日在跑马场练习时,我们却意外碰见了三皇子正在教导一个女子骑马。
“三皇兄,若芙姐姐,你们也来骑马?”
“煜胖团,你现在学得如何?不会还要别人扶你上马吧?”
五皇子肉脸鼓鼓:“若芙姐姐,你快管管三皇兄吧,他又嘲笑我!”
“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,自己上马还不容易,我早就学会了!”
“而且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驭马了,我跑得可快了,不信的话,三皇兄你一会一看便知!”
三皇子唇畔含笑:“是吗,那我待会可要擦亮眼睛仔细观瞧。”
“子澈哥哥,你别欺负子煜弟弟了。来,这个给你。”
若芙从随身携带的荷包中,拿出一小把蜜渍樱桃脯,用手帕包好递给了五皇子。
五皇子接过手帕后便递到我和颂安哥哥面前献宝:
“颂安哥哥,南嘉姐姐,这个蜜渍樱桃脯可好吃了!你们快尝尝!”
“你这个煜胖团,借花献佛这一套学得倒挺快。”
五皇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肉滚滚的小肚子:
“若芙姐姐,这是镇国公府的颂安小将军还有南嘉姐姐。”
“他们人特别好,这几天都在陪着我一起骑马射箭,我很喜欢他们!”
若芙浅笑着向我和颂安哥哥福了一福,三皇子朗声笑问:
“梅颂安,久仰大名!既然今日有幸遇到,我们不如切磋一场?”
颂安哥哥也爽快回道:“好,那微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话音刚落,他们便同时飞身上马,转眼便消失不见了,只余烟尘滚滚。
五皇子不甘落后,匆匆上马疾驰而去:“三皇兄,颂安哥哥,等等我,我也要和你们一起!”
若芙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,笑意盈盈:
“男子就是好胜心重,你看他们一遇到比试争先,立马就把我们女子抛到脑后了!”
我点了点头:“确实如此。”
若芙闻言转头看着我柔声问:
“我今年十五,应该痴长你几岁,我叫你南嘉妹妹可以吗?”
“我明年就及笄了,若芙姐姐。”
若芙轻轻拉着我的手语气亲切:
“你平时都做什么消遣?焚香、品茗、插花、投壶还是对弈?”
我听了之后不禁有些惭愧和汗颜。
因为这些我都只是学了个皮毛,现在更是全部都还给老师了。
所以我只好打了个哈哈,一语带过,转头问道:
“若芙姐姐怎么想起来学骑马了?”
说起这个,若芙立即娇嗔道:
“哪里是我想学,是子澈哥哥非要拉着我陪他一起!”
“我不肯来,他便拿我苦寻良久的一把绿绮古琴做饵,我便只好舍命陪皇子了。”
若芙看了我一眼又有些犹豫:
“南嘉妹妹,你骑术如何?如果你不介意,我想着和你一起做个伴。”
“我也是才刚和颂安哥哥学了没几天,如果姐姐不嫌弃妹妹愚钝,那我们就一起学。”
“太好了,那就这么说定了!”
话音刚落,三皇子和颂安哥哥便一前一后的骑马回来了,远处还缀着一个小尾巴:五皇子。
“你看看你,跑的一头汗,快擦擦!”若芙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条新手帕递给三皇子。
三皇子随意擦了擦汗后便顺手把手帕塞入怀中兴致颇高:
“今日跑得可真是畅快,好久都没这样痛快了!下次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禁苑跑马!”
颂安哥哥也显得十分高兴:“好,定当奉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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