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脚步声从阁外传来,由远至近。过了一会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罗帐的一角,让祝晚之看清了那张脸。一张俊美的脸。皇帝很年轻,却也是个昏君,人人喊打喊杀的昏君。望着这张脸,祝晚之记忆渐渐回笼——她原本不是刺客的,她原本是个官家小姐,但因皇帝的昏庸,全家被冤进牢,在外周游众国的祝晚之侥幸逃过一劫。“要杀要剐,随你便。”祝晚之偏过头,声音冰冷。皇帝冷笑两声,强行扶起她,端着粥给她喂食:“我不杀你,你这条命,朕要好好留着,也让你死去的家人看看,你是如何臣服于朕的。”
永宁十二年,兰梅阁。
黑色的罗帐曳地,龙涎香从香炉中冉冉升起,浮在空中勾勒一片朦胧。
祝晚之睁开眼,眼前视线有些模糊。
她原本要来刺杀皇帝的,可她失败了,被皇帝囚禁在偏僻的兰梅阁中,不准任何人见她。
还给她下了软骨散,让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。
一阵脚步声从阁外传来,由远至近。
过了一会,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罗帐的一角,让祝晚之看清了那张脸。
一张俊美的脸。
皇帝很年轻,却也是个昏君,人人喊打喊杀的昏君。
望着这张脸,祝晚之记忆渐渐回笼——
她原本不是刺客的,她原本是个官家小姐,但因皇帝的昏庸,全家被冤进牢,在外周游众国的祝晚之侥幸逃过一劫。
“要杀要剐,随你便。”祝晚之偏过头,声音冰冷。
皇帝冷笑两声,强行扶起她,端着粥给她喂食:“我不杀你,你这条命,朕要好好留着,也让你死去的家人看看,你是如何臣服于朕的。”
祝晚之沉默,僵硬的坐在床上,听到他侮辱自己家人,一头撞上了他的下颌。
“嘶——”皇帝吃痛,蹙眉看她,“你真的不记得我了?”
祝晚之一愣。
皇帝叹了一口气,静静看着她:“我是小四,你在我八岁的生日宴上,还抱着我啃了一口,说以后要让我入赘你们家。”
猝然听见有人提起从前的囧事,祝晚之却一丁点都笑不出来。
她定定的盯着他,恨声道:“是你。”
“是你让我满门抄斩?”
祝晚之红着眼,质问道:“我家世代辅佐皇家,你们为何是非不分,竟然将我们满门定罪……”
一身玄衣的皇帝沉默很久,缓缓摇头。
“不是朕,当初的朕,没有实权,害你们的,是左相一党。”
祝晚之僵住,垂下眸。
她家确实常年与左相意见不合……
有一回,左相家的幼子逼良为娼,被人揭露,也是他们祝家处置的左相幼子……
解开了误会。
皇帝很快就和祝晚之表明了心意,他说他从小喜欢她,想她永远陪在他身边。
祝晚之没有回应,皇帝却不放弃。
正月初,祝晚之站在院内看梅花,皇帝给她折梅,他说,“阿晚,成为我的皇后。”
上元节,祝晚之因为在院里看雪,连夜发起了高烧。
皇帝原本提前给她买下了全城的花灯。
她也看不见了。
祝晚之没有什么反应,反而是皇帝矫情了起来,一连数日郁郁不乐。
清明节,祝晚之想去祭祀家人,皇帝陪她去了。
祝晚之看着家人的坟墓,眼中满是伤感:“如果我不是罪臣之女……”
皇帝沉默了一会,他说,“纵使我们身份悬殊——”
“我也要娶你。”
微风拂过,祝晚之眼神复杂的看着他。
六月初,祝晚之问皇帝,如果她要离开他,他会怎么办,皇帝半响才开口,“我会杀了你。”
祝晚之很清楚,一个位高权重有钱有势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就一定是认真的。
更何况,这人还是皇帝。
七夕节,祝晚之终于回应了皇帝的心意,约他在京城的鹊桥上相见。
皇帝来赴约了,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:“阿晚,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,往后,我们定要好好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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