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皎皎故人心来念卿语言朴素,中心明确,构思合理,行文层次清楚,足以证明作者行云流水的文笔和恰到好处的剧情。
自入了冬,日子便是一天一变化,分明昨日还艳阳高照,今日便飘下鹅毛大雪。她们将货物送入皇城,安顿好各方后,连一刻也不敢停,为着就是能赶在过节前回家,却不想到底被大雪拦住去路,只能暂时停靠在路旁。来念卿畏寒,虽说因那妖丹身子强健不少,但多年来的习惯到底不曾改变。她抱着手炉,缩在斗篷披风里,透过双喜撩起的帘子往外瞧,只觉得路过的地方有些熟悉,却因着冬日寒潮,透过那些光秃秃的树,很难记起曾经的点滴。
其实,来念卿一直都知道裴怀瑜狠辣,也知道前世的一切他都是始作俑者。
涂然天真到残忍,赵引章愚蠢到狠辣,唯有裴怀瑜是天性恶毒。
这件事来念卿知道,来父也知道,不然他也不会选择一个“文弱书生”接下自己的家业。
这可惜,他们到底将裴怀瑜的狼子野心看轻了。
当眼睁睁看着赵引章“死在”自己面前时,来念卿那已经恢复的身体,此时却是一阵恶心。
她甚至都想过,若是裴怀瑜奋起反抗,将那碗药灌进自己口中,她都能敬佩面前人还有点血性,却不想他就这么毫不犹豫地杀掉陪伴自己多年的爱人,也是他“唯一”的亲人。
于是,在看着裴怀瑜此时那张殷勤的脸时,来念卿只觉得恶心至极,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脏了心,只默然挥手,让人将他们带下去。
那毒药自然是假的,赵引章喝完那药不过是会昏睡几个时辰,很快就能醒。
而罪魁祸首的裴怀瑜,则是被打了一顿,将人连夜与赵引章一起扔到庄子上,余生做苦力来还这几年在来府欠下的债。
到那时,心死的赵引章,面对已然前路渺茫的裴怀瑜,二人又会是怎样一番风雨纠葛便就是他们的事。
处理完这一切的来念卿,大仇得报的来念卿,终于能在终日惴惴不安的夜里,彻底地睡个好觉。
日子过去得飞快,不多时便已然到了几年后的年下。
此时的来念卿已经陆陆续续从父亲手中接过一些担子,经过裴怀瑜之事后,来父也看清了外来人的面孔。
说到底为着女儿的未来,不该寄希望于男人身上,不如对女儿好好培养,让她自己扛起一片天。
幸而,来念卿从小耳濡目染,虽说早年间在父亲庇护下,颇为天真烂漫,可到底是来家的孩子,稍经调教便成大器,待人接物,进退有度,连宫里的太监嬷嬷都对她赞不绝口。
而今迈入年关,来念卿顾忌着父亲的身子,便叫他在家中歇息,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将衣食炭火送入宫中。
许是见到这段时间以来,女儿逐渐能独当一面,来父只是略作嘱咐,便也同意她领队进京。
自入了冬,日子便是一天一变化,分明昨日还艳阳高照,今日便飘下鹅毛大雪。
她们将货物送入皇城,安顿好各方后,连一刻也不敢停,为着就是能赶在过节前回家,却不想到底被大雪拦住去路,只能暂时停靠在路旁。
来念卿畏寒,虽说因那妖丹身子强健不少,但多年来的习惯到底不曾改变。
她抱着手炉,缩在斗篷披风里,透过双喜撩起的帘子往外瞧,只觉得路过的地方有些熟悉,却因着冬日寒潮,透过那些光秃秃的树,很难记起曾经的点滴。
「小姐,您忘了吗?这是月初山啊,我从前还跟您来这里的观上过香呢!」
双喜适时提醒,方才让来念卿大梦初醒,那些刻意被她掩藏在心底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。
那年的花朝节,月色朦胧,鲜花簇拥,她曾在那人的怀中,听着他许下一生一世的承诺。
胸口涌起的点点烦闷,逐渐化成一次利箭般的刺痛,引得她忍不住看向山野间的某一处,隔着白雪皑皑,她仿佛看到一双泛着光亮的眸子,正在牢牢地盯着她。
「小姐!您没事吧?是心口又痛了吗?」
她家小姐不知从何时起,一向娇弱的身子忽而变得强健,平日里一点凉风都受不了,而今也能在冬日里押队进京。
可唯一的问题,就是不知为何落下个容易心痛的毛病,虽说并不厉害,但疼起来总是引得小姐落泪,仿佛是在哭什么人。
她们私底下大胆猜过,有的说是哭裴公子,她却觉得是哭那位忽然离去的侍卫——涂然。
「双喜!」
来念卿攥紧心口处的衣衫,她从前只是淡淡的闷痛,而今日却宛如刀刻斧凿,一股不祥的预感袭来,她只能紧紧握住双喜的手。
「让他们干净离开这里!」
「是!」
......
马车驶离得飞快,车轮碾过层层白雪,只留下掀起的道道泥泞。
等她们的身影彻底远去,消失在茫茫的前路,一直躲在树后的人方才露面。
那张脸一如往常的精致美艳,身上的金丝黑袍崭新如初,却将他衬的越发的破碎妖异。
方才那车上的惊鸿一瞥,他的胸膛再次爆发怪异,仿佛有东西在狂跳不止。
可是,分明,他已经没有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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