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大女孩左手边坐着他闺女廉涟,这彪嫚儿看上去心神不定。“爸。”廉涟叫他。他没理,又看看坐最右边的小子。小子好像很困,一直打哈欠,眼神飘忽。“我是楼上的。”廉勇向男女主人正式打招呼,朝李利芝努了努嘴,“她老头。”黎静兰抿嘴笑:“刚才利芝姐就跟我说,她‘老头’怎么怎么。我说你家大哥多年轻,怎么叫老头呢?她跟我说,本地就是这么称呼。”上次她到楼上拜访,廉勇主动要握手,她有些不自在。
大女孩左手边坐着他闺女廉涟,这彪嫚儿看上去心神不定。
“爸。”廉涟叫他。
他没理,又看看坐最右边的小子。小子好像很困,一直打哈欠,眼神飘忽。
“我是楼上的。”廉勇向男女主人正式打招呼,朝李利芝努了努嘴,“她老头。”
黎静兰抿嘴笑:“刚才利芝姐就跟我说,她‘老头’怎么怎么。我说你家大哥多年轻,怎么叫老头呢?她跟我说,本地就是这么称呼。”
上次她到楼上拜访,廉勇主动要握手,她有些不自在。如今廉勇来到她的主场,程金年也陪在一旁,黎静兰的尴尬就烟消云散,应付场面也自如得多。
廉勇“哦”了一声:“你们还聊我呢,是不是说我坏话呢?”
黎静兰脸一红。
程金年一直在观察廉勇的神情,此时接上话:“哪能,李姐一直夸您呢。”
廉勇轻声冷笑,显然是不信。
程金年坐下来引导话题,跟廉勇聊了聊工作方面的事。他又交了一遍底,说了自己从广西一路北上、来成海集团总部工作的始末。
刚开始,廉勇只是面无表情听着。没多久,他原本板着的脸略微松动。显然,他心里有数,眼前这位谦恭和善的知识分子,可比他廉勇有本事多了。人家愿意这样好声好气跟他聊天、招待他吃水果,已经是很给面子。
于是,他也云淡风轻地谈了谈自己:铁路客运段干部,十六岁参加工作,也算老资格。
程家夫妇肃然起敬,说大哥以后一定要多照顾他们。廉勇学着见过的真领导的样子,微微颔首,表示好说。
李利芝嘴角泛起冷笑,心想廉勇不过是股级,连副科都混不上,还有脸自称“干部”?
“走吧?”廉勇站起来,双手垂在身体两侧,轻轻拍了拍大腿。这是他在向老婆孩子释放出发的信号。
“我早就说要走,回去吃饭。小程和静兰热情,非要留我们。”李利芝顿了顿,补上一句,“还有,也是你闺女不懂事,来了以后就跟疯了似的,去人家男孩屋里玩玩具,又到姐姐房间看书,东奔西窜的,不愿意回家……”
“嗯?”廉勇脸色一变,扭头问廉涟,“是吗?”
三个孩子一下子紧张起来,纷纷起身。程家夫妇看情况不对,脸上惊疑不定,也站起来。
“哥……”程金年想劝男客人冷静。
不料,廉勇突然劈头盖脸地数落廉涟:“没脸没皮!一个女孩子,在别人家不讲礼貌!我平时怎么教你的?你有没有家教?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!”
众人惊呆了,除了李利芝。
她知道,廉勇在邻居家丢了大人。她心里既觉得羞耻,又感到十分爽快。
而耻辱和痛苦猛然袭击了廉涟,死死包裹着她,让她忍不住浑身颤抖。
九、上门
“别丢人现眼了。走!”廉勇大踏步走到廉涟身前,拽她右胳膊。
程曦程午傻眼。
这一回,程午反应稍快一点,见廉涟要被硬生生拽走,就伸手想拉她。但他毕竟还只是小男孩。当廉勇转过头,狠狠瞪他一眼,程午忍不住害怕,感觉自己的手和脑袋同时僵住。
就这么一晃神,廉涟已经落入她爸手中。
“我不走!”女孩大喊。
廉勇大惊,心想今天真是邪门,不但李利芝对他不管不顾,连一向老实的廉涟也开始造反,居然当着这么多人顶撞他,跟他叫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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