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伍应钦微眯双眼,“三爷的意思是?”季少钧弹了弹烟灰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觉得,一个小丫头会知道军机大事?就算知道,也不会轻易告诉外人。”这句话如同冷水当头泼下,伍应钦瞬间清醒过来。——是啊,他为什么会相信季绫的消息?伍应钦心头一沉。一个小丫头在酒局上跟太太们哭诉,本就是些婆婆妈妈的话,他竟然这样认真?他握紧拳头,脸色阴沉下来:“所以,这消息是假的?”季少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伍应钦微眯双眼,“三爷的意思是?”
季少钧弹了弹烟灰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:“你觉得,一个小丫头会知道军机大事?就算知道,也不会轻易告诉外人。”
这句话如同冷水当头泼下,伍应钦瞬间清醒过来。
——是啊,他为什么会相信季绫的消息?
伍应钦心头一沉。
一个小丫头在酒局上跟太太们哭诉,本就是些婆婆妈妈的话,他竟然这样认真?
他握紧拳头,脸色阴沉下来:“所以,这消息是假的?”
季少钧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?”
伍应钦早有准备。
他来求亲,却突然冒出来一个杉木事件,大概是老帅对他的考验。
只是目前局势不明朗,他不敢贸然出手。
而消息,可以比什么都贵。
都督府不缺有钱的孙女婿,可他一个做生意的,缺铁靠山。
对季少钧而言,谁都娶季绫并不重要,他只是个办事儿的,落不到好处。
伍应钦明白了他的意思,“三爷,你开个价。”
“聪明。老帅确实需要杉木,但到底需要多少、什么时候需要、用在哪里……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。”
季少钧说着,忽然将手中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,懒懒地靠在沙发上,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模样,“我这人,不贪心,伍先生收杉木花了多少,就给我多少。”
伍应钦深深看了他一眼,试图从他的神情中找出什么破绽。
可季少钧的脸色平静,语气不疾不徐,仿佛真的只是懒得解释太多。
这一刻,伍应钦陷入两难。
他要买多少杉木?
如果买得多,他便白白砸了这么多钱;可如果买得不够,确实能少花点,但以后还有没有资格站在老帅面前?
“我看伍先生倒是比那些人爽快,再给你提个醒儿。”季少钧懒散地摆摆手:“你若想买杉木,便尽快,叫那些人知道了,可就没戏了。”
这一句“那些人”,彻底让伍应钦下定了决心。
他不能让其他竞争对手捷足先登。
说不定,就有江沪一带的丝绸商呢?
他拱了拱手,带着几分恭敬地道:“那便不打扰三爷了。”
季少钧没再说话,只是目送他离去,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。
他垂下眸,目光落在烟灰缸里未燃尽的烟,指腹轻轻一捻,带出一丝灰烬。
——绫儿啊绫儿,下回,别叫我猜你的心思了。
……
都督府。
一整个上午,季绫都被困在房间里。
房间里暗得可怕,窗外明明阳光炽烈,却像是被一层厚重的帷幕隔绝在外,连一丝温度都透不进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沉闷的潮气,让人心生烦躁,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沉重。
她从最初的不服气,到现在,心里有种说不清的疲惫与绝望,仿佛一切都已注定,而她不过是其中一个无能为力的棋子。
季老爷子的命令如山,她的反抗也不过是自讨苦吃。
小叔呢?她已经完全不指望了。
现在,别说逃走了,就在房门里多个动静,都会惹得士兵进来看。
她躺在床上,整个人缩成一团,眼神空洞地望着帷帐的流苏。
“如果活着这么吃力,还不如一头撞死了。”
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,她抬起手,摸了摸床柱,冷硬的触感让她手指微微一颤。
季绫趴在床上,拿头往杆子上碰了碰……好痛。
她活着看不到希望,死又不敢死。
蜷缩在床上,哭了一阵子,哭累了又睡下。
“小姐……”米儿坐在她身侧,轻轻替她掖好被子,眼神中满是心疼。
平日嘻嘻哈哈的粟儿更像是霜打了一样,蔫头耷脑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.。网站地图
Copyright © 2019-2025 xywenxue.com. All Rights Reserved